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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香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入侵物种 如果抛开狭隘的所谓入侵物种的概念,只看一个物种在某处的生存状况如何,那藿香蓟在本地的生长算是极为成功的。这种植物原产于南美洲,据说19世纪曾在香港地区就有发现,如今已经遍布南方各省。
一年生的菊科藿香属草本植物藿香蓟,广泛分布于园地、田埂、路边和各种荒野空地上。常见的白花藿香蓟几乎不择地而生,只要有土即可成活,经常成片生长,越是里有人耕作的园地里越长得茂盛。秋冬两季的山野,几乎四处都能见到它们,有走到野外去的人没有不曾见过的。儿时的印象里,菜园、番薯地里似乎也有见过它们,但都没有现在这么多,其数量已经多到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问过十多位正在山上干活的乡亲,他们均不知道本地方言里怎么称呼这种草。只有听到一位阿姨说,这种草的叶子有股臭味,所以其村里人就叫它“放屁草”,还说近几年特别多,长在地里怎么也除不掉,村里人都说它的种子肯定是从化肥中来的,撒到哪里就长到哪里。
种子是从化肥里来的说法自然不可采信,能茂盛生长必然是这种植物本身具有的特性和适宜的自然环境条件使然。或许是应了那句老话,“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所有的入侵物种在被入侵地似乎都生长地比原有的物种要好,甚至到泛滥成灾的地步。比如,入侵到中国的水葫芦和葛根,入侵到美国和澳洲的中华鲤鱼,入侵到德国的中华绒毛蟹(大闸蟹),无一不是恣意生长,横行无阻。入侵物种攻城掠地的本领都很高强,所到之处无不肆略,掠夺水分、养料、阳光,极大地消耗土壤肥力,还把原住民的草本打得落花流水。它们对生态的危害性之巨已经到了“严重”一级,几乎在野外人人可以得而诛之。然而,并无什么特别明显的效果。想想当年,五月花号送了一船欧洲人到了北美,照说那是最典型的人种入侵了,却造就了现在的美国。退一步说,如今地球都被称为“村”了,动植物长在哪里其实都一样,只要适宜其生长,都是长在“村”里的,又何谈入侵还是不入侵?
藿香蓟常开白、蓝、紫三种颜色的花,寿宁以白花藿香蓟最为常见,蓝花藿香蓟次之,紫花藿香蓟较为少见。藿香蓟也称胜红蓟,别名很多,广东称咸虾花、白花臭草,云南称重阳草,贵州称脓泡草,广西称臭炉草,植物分类上还给了它一个“臭草”的名称。藿香蓟的叶子揉搓时会散发一股气味,有的人说臭,也有的人说是香。另有一种在外观和藿香蓟极为相像的“假臭草”,在野外遇到时,如果没有非常仔细地进行辨别,很难分清它们。假臭草属于菊科假臭草属,与同科不同属的藿香蓟在外形几乎一样。野外识别它们,一是看叶子,假臭草叶子边缘的锯齿比较多而深,叶形没那么圆;藿香蓟的叶子边缘锯齿较浅,看起来就比假臭草圆润柔和;二是看花色,假臭草基本上是淡蓝色的花,而藿香蓟有白、蓝、紫三种,以白、蓝居多;三是看花形,从侧面看,假臭草的花座呈瘦高的壶状,壶口较小,藿香蓟的花座像矮胖的碗,碗口较大。
对农民而言,藿香蓟纯粹是田地间的杂草,似乎一无是处。不过,近年来人们发现藿香蓟是捕食螨(捕食柑桔红蜘蛛的一种螨)的中间寄主,在桔园中种植可稳定捕食螨的种群数量而保护其生存和繁衍,将柑桔红蜘蛛控制在一定单位之内,是一项促进生态平衡、经济有效的生物防治措施。在非洲、美洲,藿香蓟的全草常作清热解毒和消炎止血用,南美洲的居民常用它治妇女非子宫性阴道出血,我国民间也有用藿香蓟治感冒发热、疗疮湿疹、外伤出血、烧烫伤的记载。看来白花藿香蓟这种入侵植物也算是从良了。
秋冬季节,寿宁的山野里极多白花藿香蓟,白色的小花衬着绿叶,连绵纵横,或沿路边连成了花篱,或铺满田间地头成了花海,倒也是这个季节里的一番别样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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