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稻田 ◎张茂怡

九阳真人

   那片稻田

    ◎张茂怡

一段缘从知青结起
一辈子回忆被田缘宠幸
翻开知青的历历往事
让我缓缓从田缘说起

   烧秧决

决干田水，晒干田垄
像切蛋糕，又像切豆腐
用锄头翻开每一片
那时我们围着垒土燃烧
在冬火中取暖歌唱
听农民大叔讲秧决的故事
用火消杀、用火增温、用火提肥
秧地就这样在烧烤中涅槃
办法虽土，但比洋的好用

    修田埂

农活的最难技艺从这入手
老把式玩得最溜
提砌提砌提砌提砌
在水田边缘垒起一条小路
一条能够承载农人挑担的路
农校没有的课程在这里成为门槛
学会了这套你就长成全劳力
糊不上埂的功夫从不被记分

    上秧肥

一桶一元的粪便是宝贝
一斤一元的牛骨灰也是宝贝
入泥前的秧苗被沾上精肥
像儿童喂饱了牛奶
又像出征的勇士喝下的那碗酒
在臭不可闻的粪桶边
诠释了什么叫强壮根基

    插秧苗

有一种进展叫向后退
有一种整齐也是向后退
在快节奏的后退中闪电般下播
插秧又是农活中的精细考验
当老把式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后
你的水准会从他的表情中得到判定
整齐划一是一种美
营造田园风光何尝不是粗中带细

    耘田

保护环境需要薅去杂草
稻田不是法外荒地
除却野草总是在烈日下推进
课堂上稻苗与稗草的分别
在扎起裤管子的时候完成
教会了日后的正邪分辨
从稻苗与稗草中得到启迪
是人生课堂的深刻领悟

    看水

稻田之水造就生命源泉
稻田干渴就会棵粒无收
给水是一项工程
看水是一种责任
在堵漏中学会履职
你的一分三亩责任田就安稳无忧
累了，就在稻田边听几声蛙鸣
它会给你安全的回应

    收镰

深秋的风能够醉人
是因为那片金黄的稻浪
开镰是农人内心的喜悦
但汗水却总在镰刀下飘洒
割稻姿势造就弯弯的背梁
用襟角揩去脸上的飞流
每一份收获后面都是饱满的幸福

    挑谷

从岭后湾的五里长岭上来
我歇了上百次气
一百四十多斤的担子
在饥饿难耐的傍晚
显得如此铅铊压顶
望眼欲穿的岭头啊
还有长长的路要翻越
汗水趁着饥饿飞舞洒脱
肩力脚力喘气之力
一步一挪移一步一攀爬
重担下的攀登靠的就是坚持

   分谷

生产队里分粮了
揣着空布袋去领回满袋子粮食
一遍遍汗水换来的果实
一年赖以生存的命根
土地的恩赐从来就襟怀宽厚
你给予它多少力量
它回馈你多少希望

   翻稻根

把稻草根挖起又翻复
绿肥就在田中生成
为了农田来年的耕作
冬天的田水彻骨冰冷
破去一层薄冰
我用赤脚丈量那片田地
挥舞锄头的热量
驱散了冰镇也赶走孤单与落寂

   庆丰收

戴着红花田园上响起锣鼓
我和知青后生也入了高门槛队列
用稻穗结成的氛围
是一片丰收喜悦
那金灿灿的稻谷
我有了饱满的人生
庆贺丰收，感恩岁月
我练就了压不弯的腰背
直至晚年，我健步我年轻
我回忆我欣慰

尸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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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姨

许灵

许灵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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