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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凉。枝上
与灰暗有染的叶子
一片片地被季节的手指撕落

阳光已不再温柔
在春天的陡坡上奔跑了
一个夏天的流水
现在也已停止了委婉的抒情
这突然坠落下来的秋天
仿佛使流水也莫名地
换了一种口吻：冰冷，透明

忧郁。也许正是这种
冰冷而透明的口吻
使我突然担心那飘忽而来的风
会用冰凉的嘴唇，吹碎
飞鸟的衣裳

飞去飞回的大雁
随时准备好了背井离乡的飞翅
也许就在今日风起的时候
它们会和秋天一起
突然打开翅膀的白帆
随着一晃而逝的夏
渐渐飞远，渐渐飞远

而就在雁阵打开翅膀
集体飞翔的一瞬
我会突然陷入一个
无法抽身的疑问之中：
与一场褪色的月光对峙
谁能为我们打开人生的谜底？
就像这突然降落的秋
即使它金色的轮子飞行的再快
又怎能跑过后面一直追赶的死亡
或者我们都是命运的游子
只有时光才是生活的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