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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6 12: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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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福建宁德
九进一”之年杂感
阮直
其实,几进几都是个增长,但中国人尊重九,九为大,不敢封十,留出一个机动“指标”的活口儿给上天安排。所以大禹制鼎时只做了九个大鼎就住手了,象征着九州方圆。此后的三皇五帝叫个“九鼎之尊”也就是终端的封号了,可见九在国人心中的分量。
2009年在我的心中就有九鼎之重,我知道这是我生命、经历、智力的顶峰之年了,从此之后我就开始了人生的下坡之路。唐朝诗人刘希夷有一首乐府诗《代悲白头翁》,其中有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多数人都是误读了这句诗的原意,硬是把这句诗升华为人生的进取、进步后的美好变化。其实这是一个暮年老人对青春易逝、生命短促的无奈之感。草木虽则一秋,但毕竟还是年年相似,该红就红,人则不同,今年找不回去年的模样,就今天才是你这个活着的生命最年轻的一天。
2009年我恰好是55岁,按联合国的年龄标准线划分,我还算中年,可这个中年是“名义”上的,那是鼓励人们要保持年轻心态用的高帽子,我不相信这个标准。我这人就信组织的,组织制定的选拔领导干部标准为45岁,46岁就你是“明日黄花”了。好在人生除了当领导还有其他的事情可干,不然的话人这一生可就太短了。
其实,人生多长都是个短,也多亏短了,要是都能活它个五百年,那这世界不知该折腾成什么模样了。即便是短暂的人生我们其实也不知珍惜。回顾我的2009年,面临着人生的下坡路我不还在为生命“加油”了吗,55岁的人都没活明白,真是白活了。我还在“恶补”一样地读书,不是自愿想读的时候还在硬读,自己给自己找苦吃;还不能拒绝名利的诱惑,又申报了职称的晋级,不停地参加征文大赛,有了荣誉又沾沾自喜,多收入了几个小钱儿,又犯了“喜洋洋”,被名人夸奖几句又铭刻在心。多荒唐呀!谁都知道,如今有些职称连个婊子都不如,我还是往它的身上粘,活得就是不明白。其实谁在乎你是中级、高级职称呢?就是那些得了诺贝尔大奖的人,若是没有巨款跟着也没人关注他们,我们艰苦奋斗创收的效益不过是存折后边的一个零,名人赞美我们更多的时候是表现他的见解独到,认知深刻,并无意于我们价值的轻重。蚂蚁界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于人类不过是一次搬家,猴王争霸,打斗一天,头破血流,我们还不是当游戏看了,人才不关心谁是猴王呢。我们在他人心中就是蚂蚁和猴子。
与我们形成生命关系的人和物其实都不太多,要不向往奢华的日子,保障个简单的温饱如今并不难。几个小钱就能打理一个小康的日子,难的是我们渴望的那份生命温暖,形成与我们灵魂相爱的关联,它能相助我们对付生命的孤独与荒凉,可是人们找不到它,它在哪里呢?2009年我发现了,它不光是你自己,而且还有别人,这个别人就是你对象化的自己。你先给他温暖,你先让他成为神,他成为神也就能帮助你实现了救赎,没有相互真爱的个体生命是无法实现灵魂救赎的。
2009年读美国学者尼尔·唐纳德·沃尔什的《与神对话》,我知道了只有放弃对物质、对名利的欲望才会让自己轻松,才能把爱作为生命的专业一心一意地去做。这样做了,就能能让灵魂多些神性。我们要实现的神性就是“让你的爱把爱你的人推进世界———让他们去完满地经验他们的身份。这么做你才是真正爱过的人”。
我在人生的黄昏之年明白这个道理,真的是太晚了,因为那是我一生想要探究的事,如果我早一点觉悟,我的生命不会如此沉重,就算我一时做不到轻松,也不会晚到2009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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